目前,疫情的陰霾還沒有退去,人們的心情還籠罩在陰影中,春節會“云開霧散”嗎?寒冬已至,春節將臨,兒時的記憶又出現在眼前。
記憶中的春節總是那么溫暖,充滿著歡樂與期待。小時候,每到寒冬臘月,小伙伴們就會聚集在一起談過年,掰著指頭數日子,還有幾天過年,整個臘月,幾乎天天如此。談話內容大都是我家過年有什么好吃的,穿什么樣的新衣服,收幾個紅紙包,等等。現在想想也好玩,幾個“傻蛋”每天炒現飯,翻來覆去就那么一點事,卻不覺得煩。古話說“大人望種田,小孩盼過年”,這是我國農耕文明的產物,是物質貧乏年代常見的現象。小孩盼望過年,更多的是一種期待。過年有好玩的,有好吃的,有新衣服穿,還有壓歲錢,再就是正月初一到初三,棍棒不上身,不挨打不挨罵,想怎么玩就怎么玩,特別自由自在。所以,誘惑力大。
1960年代初,我家里窮,過年好吃的東西不多,但和左鄰右舍的孩子一樣,同樣對過年充滿著期待。幾十年過去了,兒童時期關于過年的幾件趣事仍記憶猶新,一直忘不了。
首先忘不了的是祖母做的蘿卜圓。我老家是太平永豐鄉嶺下蘇。祖母會燒一手徽菜,最拿手的菜是嶺下一品鍋,傳統的燒法,味道好。一品鍋的材料除豬肉、肉圓、生腐、豆干、干筍、干豆角、黃花菜、山芋粉絲、山芋圓子外,還有蘿卜圓子。1960年代,肉和豆制品憑票供應,年三十不能把肉吃光,必須留點初三、初七吃。所以,為解決份量不足,祖母就用蘿卜圓子替代。臘月二十八日,祖母開始做蘿卜圓,材料主要是炒米粉、五香八角、蘿卜和蔥姜。她將食材配好和勻,做成圓子后用鍋蒸,蒸汽上來后,香氣四溢,聞著就想吃。祖母忙前忙后,我就圍著鍋臺轉,并幫忙往灶堂里添柴。圓子蒸熟了,她總會每人給一個,讓我們解解饞。蘿卜圓子雖比不上肉圓子好吃,但它松軟可口,香噴噴的,味道也不錯。常言道,時間可以抹去一切,但每到過年的時候,仍然想起祖母的蘿卜圓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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